第(3/3)页 说不定什么时候......可以哄着他穿上呢。 这一年的夏季异常的灼热,只是走到房间外,那阳光几乎都是白花花的,刺得人连眼睛也睁不开,眼前全是一片片斑斓的光晕。 寇秋的面试成绩下来了,毫无疑问的第一。同时,他也接到了通知,将远赴祖国南端去参加岗前培训。 对此,季哥哥老大不乐意。 可寇秋明显挺乐意,坐在房间地毯上一件件地叠衣服,把夏季要穿的全都整整齐齐码在了箱子里。季白和保姆帮着他收拾,还没一会儿就把偌大一个箱子塞得满满当当,不得不另拉出一个空箱子来。 寇秋头疼道:“哥,东西太多了吧?” “没事,”季白沉稳道,将手里的药品箱也强行塞了进去,“哥哥让司机送你。” 寇秋说:“可这距离有点远啊。” 怎么好让司机送? 季哥哥说:“我说的是私人飞机。” 寇秋:“......” 可以的。 他瞧着男人又把一大袋零食都塞进来,忍不住更头疼,“这么多?” 季白非常有理有据,“那边的东西你不一定吃得惯,这些麦片什么的,都可以平常拿来冲着喝。如果到时候真的吃不好,哥哥就派个厨师过去,专门给你做饭。” 寇秋:“......” 他开始怀疑,自己到底是不是去培训的。 季白把七八瓶防晒霜也装了进去,嘱咐他所有露出来的地方都要涂,最后将大包小包通通装了起来,眼错不见,还塞进去了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。 寇秋:“为什么要被子?” “初期有军训,”季白把被子的边边角角都整好,“可能要叠豆腐块。哥哥怕你不会叠,所以先帮你叠一下,到时候可以直接拿来用。” 寇秋的太阳穴砰砰直跳,刚想问那枕头是干什么的,就听这傻哥哥满怀忧虑道:“万一那边枕头太高或太矮,你睡不好怎么办?枕头必须得带上,啊,听话。” 他这样的语调一出,寇秋就有些没办法,只好眼睁睁看着两人给他收拾出来了四个箱子,光是衣服就整整装满了一箱。他对系统说:【我觉得我这不是去培训。】 是去搬家的。 系统也跟着沉沉叹了一口气,【唉。】 这一去,就是两个月呢。 要两个月见不到反应慢吞吞的小媳妇儿了。 祖国的南端比寇秋预想中的还要热,不是干燥的,而是潮湿的热。空气中仿佛夹杂着水分,可热度却丝毫不低,只站在太阳下几分钟,胳膊便火烧火燎起来,摸上去都是滚烫的。 寇秋把发下来的制服换上,勒上腰带,愈发把腰肢系的劲瘦。他戴好帽子,松松遮住小半张脸,笔挺地站在阳光下,身姿挺拔,肩膀后张,两脚脚跟并拢,脚尖微张,是标准的军姿姿势。天气实在太过炎热,只中暑的就倒下去了好几个,其他的大多也满头是汗,那动作就变了形,像是株野草似的在风里飘来荡去。 如此一来,就越发显得寇秋鹤立鸡群了。 教官显然也喜欢他这种听话又做得好的学员,将他叫到众人面前展示,见他基本功本来就扎实,又要教他拳法。 寇秋诚实道:“教官,我会。” 教官打量着他并不健壮的身形,并没将这句话太放在心里,又有心要震震这帮子学员,闻言便笑呵呵道:“那我们比试两下。” 一个看上去这么弱鸡的男孩,能强到哪里去? 他满怀信心地摆出架势,拉开阵仗。 寇秋说:“教官,来真的?” 一旁起哄的声音更大,教官擦了擦额头的汗,说:“你口气还不小,对,来真的。” 他猛地一个箭步上前,刚想抓住寇秋的手臂,却不料青年竟然像侧面长了眼睛一样骤然更换了脚步,轻巧地躲过了。紧接着,他忽然间旋身,牢牢地反过来抓住了教官的手腕,用上了力度。 教官吃了一惊,“哎?哎哎?” 那双手扣上来,就像是被焊死的钢钳。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,竟然没有挣脱开,反而因为这样的挣脱动作,将身体的软肋全都暴露在了寇秋面前。寇秋仍有上辈子做警察的经验在,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掌控了对方的薄弱之处,将手臂横过来,一个用力—— “嗷!” 对面的男人一下子痛呼出声,觉得自己的肋骨仿佛都被这坚硬的胳膊肘打断了。 寇秋忙松开手,连连道歉,又担心地看他,“教官,你没事吧?” “......” 被个学员打的全无还手之力的教官半天才伸出一只手,勉强表达了自己没事。方队中欢呼鼓掌与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,教官揉了半天腹部,才诧异地望着他,“你练过?” 寇老干部说:“是的。而且教官,我刚刚也告诉你了。” 面子里子都丢了个一干二净的教官:“......” 是的,你是告诉我了。 但我怎么知道你所说的“会了”,居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! 寇秋在所有学员面前大大出了把风头。这一天回去后,女学员们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,先前只觉得他好看,如今更觉得他厉害。一个人好看,其实已经很难得了;更何况身手居然也这么干脆利落,更让人惊喜,因而这一晚,就有女学员羞答答请他去帮自己换饮水机的桶了。 寇老干部丝毫也没有多想,只当这一切都是伟大的革命感情——毕竟他们之后都是要一起建设社会主义的。他把水桶抱起来安上,正要走,就听旁边的女学员红着脸道:“杭安和,周六你有没有时间?” 寇老干部算了算,蹙起眉。 “有,怎么了?” “你能陪我去搬点东西吗?”女学员眼睛亮晶晶的,声音轻柔,“那天对我来说,比较特殊,是——” 她刚想说“是我的生日”,就听寇老干部问:“是恩格斯逝世纪念日?你要为他献花吗?” 女学员:“......?” 什么? “我也一直想为他献一束花,”寇秋严肃地叹了一口气,“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去看看他的故里。他和马克思,都是我心目中的伟人,指导着我和其他的千千万万人找到了前进的方向。他的逝世,是人类世界的一大损失。” 女学员听的瞠目结舌,刚想打断,就听寇秋夸奖她,“这位同志,你真的很有心。” 居然将这个日子记得这么牢,还要安排特别活动。 他说:“我能参加吗?” 女学员:“......” 参加什么,恩格斯逝世纪念会吗? 可她只想邀请对方来给自己过个生日而已啊啊啊啊! 自那之后,女学员再也没找寇秋搭过话。不仅她自己没再搭过,甚至还告诉了相熟的女生,劝告她们不要试图靠着这种法子来和杭安和变得亲近。 为什么呢? 女学员深沉地说:“大概是因为,他们这些接班人的脑子,和我们长得不大一样吧。” 正常人的脑回路,哪里有往这种又红又专的地方拐弯的啊? 第(3/3)页